Saturday, August 17, 2019

易中天:他最大的错误还不是文革

2014-12-15 


历史证明了一切:张角、朱元璋、李自成、张献忠、洪秀全、义和团、布尔什维克、国家社会主义德意志工人党(纳粹党)、意大利工人暴力团伙(法西斯)、红色高棉、红卫兵、造反派等古今中外历朝历代的各路“无产阶级”暴力团伙,从来都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却永远出不了人权。

文/易中天

一、挤压中华泡沫史

所谓“中华5000年文明”就是泡沫史,有史可考的中华文明只有3700年。

有人说从地下挖出了几万年前的陶罐,证明中华文明还包括“史前史”。这是无知,还挖出过50万年前的头盖骨呢,与文明史扯不上半点关系。文明包含三要素:

哲学——人类思想的荟萃; 

宗教——人类心灵的寄托;

艺术——人类对万物之美的诠释。 

哲学、宗教、艺术萌芽之前,没有文明史,只有莽荒史、原始部落史。中华文明史没有5000年,只有3700年。

二、揭穿中华谬论史

比如:究竟是谁“推翻了三座大山”?就需要正本清源地告诉读者:

——“封建主义”就是分封制,是被秦始皇推翻的;

——“帝国主义”就是帝王制,是被孙中山推翻的;

——“官僚资本主义”?根本不存在!官僚主义=垄断主义;资本主义=竞争主义。竞争与垄断水火不容,史上何来既垄断又竞争的“官僚资本主义”?只有“官僚权本主义”!

“封建制”之后是“集权制”,区别在于:

封建制 —— 思想多元、言论自由、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集权制 —— 思想单元、言论禁锢、言多必失、祸从口出。而且封建社会只有“天子”,集权社会才出现了“皇帝”。

秦始皇推翻了“封建制”后,创立了“中央集权制”,成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皇帝,集权制世代相传了2000多年,一直延续至今。

所以必须对历史纠偏——中国早没了封建,只有集权。

三、对比中华古今史

比如:“奴隶制”和“极左制”,一对比就明白了,劳动人民统统被剥夺了“自由谋生权、自由迁徙权”、然后“一切行动听指挥”地奉命扛活。

再比如:“井田制”和“公社制”,一对比又明白了,都是土地公有制!名义上“公有”,支配权都归一小撮人,要么在贵族手中,要么在公仆手里。百姓只剩下了“奉命扛活权”。

历史只有在对比中才能被看穿本质:不管这个主义那个主义,只要剥夺了人们“自由谋生、自由迁徙”权、只要重蹈“公有制”,那就不是历史的进步,而是复辟。

四、必须借用世界史

比如十七世纪英国著名哲学大师、约翰•洛克(John Locke)的警世之言:——财产不可公有、权力不可私有,否则人类必将进入灾难之门!

言简意赅,醍醐灌顶。“经济民有化”(自由经济)才能“政治民主化”(自由选举)。

作为全面系统地阐述宪政民主基本思想的第一位作家,约翰•洛克的警世之言深刻地影响了美国的开国元勋、及法国启蒙运动中的许多主要哲学家:

——宪政就是契约,契约精神只能源自于经济私有化(民有化)的“自由经济”中。

就是说,没有“自由经济”的“自由选举”毫无制衡力,只能导致另一种专权与灾难。比如“坚决不走私有化邪路”的委内瑞拉、纳粹德国、前伊拉克、现伊朗,由于百姓的生计和生活统统依附于“公有制、国有制”,就算东施效颦实行了“自由选举”,选民也空有民主权力,毫无民主能力,只能把查韦斯、希特勒、萨达姆、内贾德、穆兄会、哈马斯等各路骗子或疯子选上台,只会让右翼民族主义、极左民粹主义、或宗教原教旨主义得逞。这绝非宪政民主,统统是垃圾民主,比开明专制更不如。

五、还要总结阶级史

人类文明史都是以爱为本——博爱、兼爱、仁爱。任何煽动“恨”与“斗”的就是反文明。所以必须摒弃反文明的“阶级斗争”。

摒弃反文明的“阶级斗争”,却不可以模糊“阶级”之分。人分三六九等,当然有阶级之分,不同的阶级力量决定了不同的历史走向。《马论》错在用“贫富”划分阶级,我认为“牟利手段”才是划分阶级属性、研究历史走向的唯一标准:

——依仗特权和垄断牟利的,是“特权阶级”;

——依靠创造和竞争牟利的,是“资产阶级”;

——特权无门、竞争无能的,是“无产阶级”。

此标准能启迪读者,为啥有的社会进步成了民主?而有的社会依旧轮回在专制?规律是:民主=竞争,同样面对垄断为本的“特权阶级”造成的社会不公,竞争为本的“资产阶级”才能推动民主,而暴力为本的“无产阶级”再怎么造反与革命,都只会重蹈专制。

历史证明了一切:张角、朱元璋、李自成、张献忠、洪秀全、义和团、布尔什维克、国家社会主义德意志工人党(纳粹党)、意大利工人暴力团伙(法西斯)、红色高棉、红卫兵、造反派等古今中外历朝历代的各路“无产阶级”暴力团伙,从来都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却永远出不了人权。

我重写的《中华史》不是传统的叙述史,而是纠偏史、对比史、真相史、本质史,选票派看了会怒骂、毛派看了会咒骂、同行看了会妒骂、权贵看了会责骂。

可不管你们怎么骂,只要还剩下一口气,我也要重写中华史!

——开启尘封千年的头脑功能、耕耘荒芜已久的思想土壤,虽千万人,吾往矣!

悄悄告诉你:他最大的错误不是文革。不晓得大家为啥只盯着文革骂?文革无非就是“阶级斗争、路线斗争”,许多朝代都搞过这种把戏,只是称谓不同而已。

“阶级斗争”就是仇富杀富,既洗劫了社会财富,又骗取了底层民意。

——大明王朝的无产阶级领袖朱元璋就是这么干的,把大批大批的富庶百姓抄了家,一批又一批地发配滇边“劳动改造”;

——委内瑞拉的无产阶级领袖查韦斯也是这么干的,带领穷棒子选民联手洗劫中产阶层,中产阶层和知识阶层争相流亡海外,国民经济大幅倒退。

“路线斗争”就是同室操戈,都是为了坐稳头把交椅。

——太平天国的无产阶级领袖洪秀全、大顺王朝的无产阶级李自成都是这么干的,为了坐稳头把交椅,搞掉的都是自家兄弟;

——前苏联的无产阶级领袖斯大林更是这么干的,残酷清洗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老兄弟。

所以“文革”并非史无前例,而是老酒装新瓶,是历史上屡见不鲜的“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因此,他最大的错误不是晚年搞文革。文革明显的危害性掩盖了另一场空前浩劫:文革爆发前十年的“全民枷锁制”:

——先用“全盘公有制”剥夺了全民自由谋生权;

——再用“城乡户籍制”剥夺了全民自由迁徙权。

几亿人口啊,剩下的唯一活路,就是被迫去“公有企业、人民公社”里,“一切行动听指挥”地奉命扛活,一下倒退了2200多年,复辟到了井田制时代。“三年饿死三千万”就是这个复辟制度造成的直接恶果,文革就算折腾了十年都没能死这么多人。

改革开放进步在哪里?莫言说:“倒不是因为恩赐给了老百姓多少钱,而是因为归还了老百姓最最基本的人身自由。”从这个角度看,改开确功莫大焉。但,改革尚未成功,国人仍需努力。

我们当然要警惕文革回潮,但更要警惕先秦时代的第二次复辟!这才是殃及全民、无一漏网的最大浩劫。(转自作者博客)

余杰:与普通知青有何相干?

  摘要:曾经的知青朋友们,我们老了,再也不要被忽悠啊!不要自欺欺人,不要自慰!

与普通知青有何相干? 

余 杰
  去年年底(12月22日)我在《共识网》上看见一篇《一位老知青的自白》(作者:谢祥京)的文章。作者认为——
  “知青”这个臭名词,简直就是对我们这一代人的“耻辱”之词。现在居然还有些人,还莫名其妙把它作为浪漫生涯来歌颂?当然,为了迎合某种潮流,歌颂与反思,都有各自的理由。
  这段话是否准确,值得探讨。
  由此我想起了最近一段时间(至少是十八大以后),不少有知青经历的朋友不断放出话语——
  如:现在中央常委中有4人曾经有知青的经历;
  如:现在的205名中央委员中,有65人曾经有知青经历;
  如:如今的各地当政的有许多人曾经是知青;曾经在那里插队或者是那个兵团的。等等。
  似乎现在进入到了知青时代了?
  从年龄上来讲,当年曾经的知青现在确实是到了“掌权”的时候了。这是自然现象而已,不足为奇!我们国家各级干部都有年龄的规定与限制,再过几年这代人都会退下来。周而复始,如此循环。
  从个人经历来讲,如今曾经的知青能够在上述行列里继续当官的人,有自身的努力、机遇等因素。仔细算算,把全国依旧在省部级岗位以上继续干活的“知青”加起来,在1600万知青中占了极少极少的比例。对于99%的曾经的知青来说,都是普通的人,是普通的“臣民”。从这个意义上讲,幸运儿们只是个例。如今这些极个别的人的“成功”,不能代表全部知青。根本没有必要与“知青”两个字联系起来。知青只是一个历史的名词,一段经历的符号。如今这些有知青经历的幸运儿能够脱颖而出,站在了某个领导岗位,或者是一个社会名流与成功人士,这是他们多年努力的一种回报。如果刻意把这段经历与成功挂上钩,以此来为那段苦不堪言的上山下乡进行“无悔”的辩解,是不是有点自慰?这些幸运儿的成功,与普通知青有何相干呢?
  对于当年的上山下乡究竟如何评介,就像现在对于“文革”的评介一样,争议很大。各人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可以得出不同的结论。我赞同谢祥京在《一位老知青的自白》的这段话——
  以我的估计,至少80%知青并非自愿,而是“被迫”。我只能表达自己的“深悔”。我们知青群体有无悔的也有深悔的。我的看法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无悔这是你的权利,但是我们也可以有悔。我认为不管“深悔”也好“无悔”也罢,最终得看这场上山下乡运动对国家对历史对知青本人的作用与意义。上山下乡运动逆历史潮流,将城市知青国家发展最宝贵的人才资源逆向送到农村、山区,退回原始劳作,抡十七世纪大镐、淌十八世纪大汗,与科技化、知识化完全悖反,国家人才接续严重断捻。至于对知青本人,朝着生活环境、发展条件低于原起点的城市走去,当年那个惨劲就别说了。我们这一代尽走在历史的凹陷处——长身体时没吃的、要读书时下乡了、要文凭时下岗了、要看病时医改了、要买房时没钱了。但就有这么一批老知青无视这一基本事实,硬要“无悔”,奈何?只能说他们是被赤潮彻底毁掉的一代,被骗了还替人家数钱。也许他们对青春岁月有一股怀旧情绪,不愿自我否定,但评史不可能根据个人感情,得根据事实与数据。
  我们曾经是知青,已经过去多年了。如今都老了,都开始在安度晚年了。绝大多数都是“普通知青”。那么什么是普通知青呢?这使我想起了中国社科院研究员、《中国知青史》的作者刘小萌在《不要美化上山下乡》一文中指出的——
  “现在城市的底层,被边缘化的贫民,很多都是当年的知青。前几天看到知青作家梁晓声有个谈话,他说85%的知青处在社会底层。落入底层的原因当然有多种,有的原本就是工农子女,家境差、文化水平低,又没有可以利用的社会关系,他们在农村呆的时间较长,后来没能升入大学;再有就是他们的家庭出身不好。所以我觉得不能忘记这些人。他们落到今日的境地,当初政策的制定者要负很大责任。”
  这就是我们要关注的“普通知青”!
  于是就有人大代表提议:要补偿这些人!(前几年。今年还没有看见)
  江苏社会文化研究学者、扬州老知青研究会秘书长王家林写了一篇《中国知青养老问题的若干思考》。他认为,知青作为今日中国老年社会的一个庞大群体,在当今的社会发展的进程中面临的问题更多,情况也更为复杂,急待政府和社会各方给予关注和支持。据有关专家统计:中国60岁至70年老年人中,曾经上山下乡的知青占到70%左右。在职工下岗失业中知青占75%左右。21世纪初至今退休的老年人中,曾经上山下乡的知青占三分之二。现实的情况是知青老人中的绝大多数处于社会的最低层,退休金低,仅够维持自身生活,若患病或需要护理,就会捉襟见肘,无力承担,陷入窘困境地。
  王家林在知靑养老调查结果综合分析得出的结论是知青晚年贫困户占绝大多数;富裕户少,有的因病致贫;知青家庭空巢现象普遍;知青贫富与文化高低相应;知青养老困境面临着养老主体缺位、养老政策缺位(养老保险替代率过高、社会保险金缴费率过高、缴纳社保金、领取养老金实行双轨制)、养老资金缺位、养老资源缺少、贫畗差距过大等等。
  可见,在60至70岁的人群中曾经的知青占了很大的比例。如今存在的这些问题是一个社会问题。如何解决这类人的问题,是一项迫在眉睫的事情。时间不会很多了。我想,在最高层面的7个常委中的4个有知青经历的人不会不知道吧。但是,现在拿这些幸运儿为例来说事,沾沾自喜,似乎“知青”两个光荣起来了,绝对有点自欺欺人的感觉。我们没有必要去刻意强调这些占了极少比例的幸运儿,因为他们今天在处理和解决国家大事的时候,绝对不会出台一个专门为知青谋取福祉的政策。这个道理很简单:曾经的知青不是一个阶层。几十年过去了,这代人已经分化到了社会的各个阶层里。但我们还是寄希望于这些曾经有知青经历的人们,记住昨日的苦难,多为老百姓(普通知青)谋些福祉。
  你当你的官,我过我的百姓生活。干得好,我点个zan。干不好,我也没有办法,因为没有选票啊!谁会执掌大权,似乎像在博彩。有好的,是百姓的幸运。碰到折腾的,最终倒霉的还是老百姓啊!例如,一个人可以煽动几亿人疯狂地造反,整整十年之久啊!
  谢祥京在《一位老知青的自白》一文有这样一段话——
  中国人千万别再以“官二代”、“红几代”来自居,更不能以此为荣。
  台湾著名作家柏杨先生早就讲述过“丑陋”的中国人是怎么一回事。尽管先生仙逝,他留下的那本《丑陋的中国人》,至少还要管用100年。
  不过领袖们忽悠农民还是有本事的,除了强调“工人阶级领导一切!”之外,还要“知识青年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本来最高指示:“重要的问题是教育农民!”,一下子,农民又当上了知识青年的老师?这不是忽悠是什么?
  反正我们己被人代表了一辈子,忽悠了一辈子,真无所谓了!
  说的好啊!曾经的知青朋友们,我们老了,再也不要被忽悠啊!不要自欺欺人,不要自慰!
  来源:共识网
  作者:余杰

李剑芒群聊记录:我拒绝把“他们”看成煞笔——再论革命与反革命

  一个社会的变革,真正有意义的是思想进步。而思想进步要在思想领先的群体领导之下才可以实现。
  思想进步者是社会的精英,他们聚集在政治、经济等学术领域,但不可能在社会下层。
  翻大饼式的革命,世界上有无数,中国近一百年也经历了三次。
  近代史中,人类真正有文明进步的三大革命是1581年的荷兰革命,1689年的英国革命,和1774年的美国革命。三个革命全部是精英领导的革命。与之相对应的是法国革命,中国革命,俄国革命,这些由民众控制的革命全部失败了。
  社会变更,最要命的就是发生权力真空,人性自私必然在权力真空中造成权力拼抢。在拼抢权力的过程中,必然造成最流氓的政治选手获胜。这个逻辑一遍一遍地被中外人性所证实。
  一个社会的进步,是这个社会中的精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落后和不满。这种落后意识首先来自精英而不是民众。民众最多是精英们掀起的浪潮。他们本身没有进步意识。鲁迅对大清民众的描写非常现实。
  一旦把民众掀起来成为主导力量,素质再高的民族也要翻车。因为它等于在动用社会中素质最差的人群。法国大革命前民族素质不可说不高,德国希特勒年间的民族素质不可说不高,但只要哄炒底层,结果都一样:一场灾难爆发。
  一个社会精英的客观定义是:”可以影响大量民众的人们。“这没有客观的考试,更没有谁是精英的爷爷来指定谁是精英。
  公民意识不是靠公知几句口号就能够实现的,在西方国家,那是12年的不间断公民教育实现的。所以,不要以为你可以去启蒙群众,你没有那个能力把12年的公民教育在几句话中讲清楚。你最多是把公民意识给压缩成口号,被你的口号”启蒙“的不是公民,而是一知半解容易极端的暴民。
  民族和国家素质进步,需要精英们自己的思想进步到一定的层次。如果中国的精英是朝鲜精英的水平,那么中国必然就是朝鲜。如果中国的精英达到美国精英的水平,那么中国必然是美国。
  中国的问题在于精英自己就没有想明白啥叫文明,更不清楚如何得到文明。比方说,2012年大批知识精英在方韩大战中大出丑。这就是中国知识精英的水平。假如他们都是这种水平,中国不可能飞跃。
  那些所谓认为既得利益集团不可能放弃自身利益的说法,本事就暴露了人们的财迷思想。这种说法等于在说:他们不可能放弃他们的经济利益,因为我一旦拿到了,我也不放弃!
  既得利益集团是不是可以放弃他们的利益,这是一个问号!如果他们绝不放弃任何利益以换取一个更公平的社会,那么中国这个财迷民族目前没有希望。革命只是造成新的既得利益集团产生,没有推动社会进步。 如果既得利益集团可以放弃部分利益,那么底层革命恰恰就摧毁了这个机会,而被政治流氓重新掌控社会利益,社会变革机会丧失。
  我们不妨看看中国的近代史。中国的近代史不是毁在了当权者手里,而是毁在了革命家手里。革命家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动物。当当权者撒野的时候,他们一个也不敢站出来。恰恰在当权者不想撒野,而试图改革的时候,他们钻了出来,窃取了权力后回归野蛮。
  我从来不把希望寄托在习近平一个人身上。一个社会如果靠一个人操纵,那就是独裁地狱!这是整个社会精英的事情,这些精英包括令计划,包括薄熙来,包括周永康……中国现在是精英混战,而不是精英治国。
  美国革命,那是56名从13个州聚集来的精英,而不是华盛顿一个人。如果当年是华盛顿一个人,那就是华盛顿王朝,不会是美利坚。
  有人看不到一点点从上往下改良的可能,认为:
  1.习在党内并没有绝对的权威,现在党内是三足鼎立的局面,而利益错综复杂。
  2.民间改良的呼声几乎没有。
  3.中共的原罪没人能够赦免,只要有一丝改良就将全军覆没,被清算送上断头台。
  我则认为:
  第一,如果他们不能,你更不能。你可以试图通过各种手段爬上去成为他们一员,但你不进去,说这些没有意义。
  第二,民众从来都是坐车的,不是拉车的。从民众中寻找改革力量是本末倒置。
  第三,美国革命没有杀了保皇派,英国革命没有杀了皇亲国舅。但法国革命把路易的头砍掉了,俄国革命屠杀了沙皇全家。所以,不要忽悠暴民革命,他们是一群装在瓶子里的魔鬼,你一旦放出来就收不回去了。
  @衡阳胡海波 问:突尼斯,利比亚,乌克兰是如何变革的?是不是民间推动的,再加体制内的精英力量的配合?
  我回答:ISIS是民间推动的,其他都是社会精英之间的拼斗。有些事情不要被假象骗了。比方说PX项目,不要以为那是民间抗争,那是相互对立的利益集团在拼命地忽悠煞笔玩,为的是他们之间的利益拼夺。而ISIS是一个几乎完全无组织的暴民组成的团体,没有得到任何政府的支持。那才是百分之百的民间推动。
  我要说,一切的行动都是党内斗争的外延。不要误以为那是什么民间倒逼。在党内意识统一的问题上你倒逼一个试试?最简单的问题就是六四,你给我来一个倒逼六四我看看?那不是什么民间精英的倒逼。那是党内各个派系培养的自己的口舌。背后都是大佬们控制。我等散兵游勇最终都是要被各派的嫡系精英们攻击。
  作为民间草根,不要被不理性的党内派系所利用。党内各派都想把民众当煞笔玩,独立人士就是要拒绝这种煞笔游戏。戳穿这种忽悠煞笔的意图。
  有人问:民间力量的抗争是煞笔行为?
  我不敢说是100%,但绝大多数要么是煞笔,要么是直接合作者。席子掀开,下面都是蛆。
  还有人道:请教李老师,按照您的理论,中国那56个正确的人,什么时候能够出现在同一间房子里,我们这等小民是应该求神拜佛呢?还是应该做点什么?
  我回答:根本没有。美国那56个人是西方上百年的启蒙运动的结晶。中国目前的思想水平还不如胡适年代,整个社会没有一个与胡适相媲美的知识精英。
  所以,中国现在就是一步步地凑合着爬。想一步到位是做梦。大家多多防备倒退吧。只要不倒退,就是进步!
  一个社会的突然变革需要巨大的思想动力,我目前没看到这种思想动力。如果出现大变动,那就是来回的震荡。有些具体的事情比较重要:教育领域!这个制造脑残的机器不修改,中国就是一团蛆,而且不断地下仔。
  这个大家也不要抱怨,这不是共产党的问题,是一切革命党的问题。法国大革命后折腾了二百年,俄国革命也一百年,即使美国革命后,40年的美国政府也相当的腐败。最最温和的革命,英国光荣革命也血腥了十多年。革命就是用暴力驱动,那么因为是暴力,就需要暴力维护,不然社会回归原样。
  王.岐.山推荐的那本书使得中共起码上层认识到了一个过去脑残的问题:革命不是统治者撒野造成的,统治者最撒野的时候,根本没有革命希望(如毛泽东的中国,如金家的朝鲜)。革命恰恰发生在统治者想向文明改进的时候,那个时候才容易发生革命,原因就是暴民中的贼看到了机会!
  中共内部到底有多少人不满现状的体制?这个我没有数据,但我有幸知道中央党校局级干部培训班宿舍里面讨论、谩骂的话题。如果那个具有代表性,我可以在此断言:90%以上的中共高干不满当前体制。
  但为什么他们不反呢?因为虽然他们都看到了当前的体制相当恶劣,但他们是受益者,他们可以贪污,他们可以抽4000元一条的烟。如果习.近.平真的把腐败刹住,那么反党力量立即在党内爆发。
  我拒绝把共产党员想象成煞笔,或魔鬼。他们无非就是看懂了社会规则,一步步按照潜规则爬上来的聪明人而已。他们不比你们蠢。你们看到的,他们比你们看得更清楚,因为他们有内部的资料,不用看CCTV那些骗人的玩意儿。共党官员大量外逃,这本身就是对中共投的反对票。
  但希望总是有的,不过都是为了保护个人利益。美国当年的革命,说白了就是不愿意纳税引发的。人人保护自己的利益,不要天真地指望既得利益集团会放弃利益。这种思维就进入了死胡同。正确的思维是:“如何能保住他们的利益,但修改利益竞争的规则。”
  对于百姓来说,那些被瓜分了的利益,不管怎么合理都到不了你的手上。而真正能让你受罪的,是那不合理的竞争规则。可煞笔们一天到晚要清算那些腐败者,结果把腐败者们逼成了同一个阵营,拼命地保护现有规则,不允许动。两边造成了不可解决的死结。
  我对习.近.平的不满就在这里。他的反腐运动丧失了集体改良的机会,把改良变成了一场巨大的内斗。至于这场内斗最终是什么结果,我不抱有太大的幻想。这也是我和我的朋友们(杨恒均,聂圣哲)不同的地方。他们抱有很大的幻想,我没有。但我也不支持极端派的破罐子破摔。【庄稼不收年年种】,我就是这样一个磨磨叽叽的家伙。@

央视:“耶稣改变了整个人类历史”

  近来,一部片子在各处热转——CCTV9译制播出的大型纪录片《人类 . 我们的故事》。截至今天发稿时,该片仅在腾讯转载的视频播放次数就已达到89万多。央视平台播出这样大篇幅纪录片,详细讲述耶稣对于人类历史进程至高无上的影响力,实属一大突破。
  对此,赵晓博士特撰文评论,深刻剖析了该片的热播对于中国社会的意义和影响。并提出:如果以基督信仰激活中国传统的上帝信仰,以中国传统的上帝信仰承接基督信仰,中国的转型就将完胜当年的日本,走出一条“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文明融合的大道来,从而让自身变得更加优秀,中华文明变得更加博大精深。

  说中国是全世界最保守的地方,你很容易找到一些证据。
  譬如,在刚刚过去的2014年的圣诞节期间,堂堂高校的某领导竟然不让学生去过平安夜;还有些青年人竟跑到大街上去抵制别人过圣诞节。有人若以此为据,引申出去,说中国政府正发动一场抵制西方文化特别是基督教的运动,这听起来好象也蛮有理的!
  但要说中国是全世界是最开放的地方,你同样很容易找到证据(或许是更多的证据)。
  譬如,彭丽媛激情演唱过“哈利路亚”,而习大大不仅不抵制圣诞节,相反在“这个圣诞节”,他还笑容满面地与圣诞老人欣然合影,与全民同乐,并晒上喜气洋洋的照片一组,惹得网友不明觉厉之余大加赞叹:穿圣诞服的大大比吃包子的大大更萌、更可爱。
  一句话,既然央视都已经承认“耶稣改变了整个人类历史”,那中国还等什么呢?
  作为经济学家,我注意到,过去三年多年,在对于中国经济走势判断上,海外人士曾屡屡犯错,特别是众多的中国崩溃论者,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成功的。原因不在于他们不聪明,而是不了解中国的复杂性,却有了先入为主的立场和观点,因此很容易六经注我,一叶障目。
  同样,在文化或意识形态的走向上,要看清中国的走向、准确把脉,怕也不易。 
  无论是国人还是外人,基督徒还是非基督徒,恐怕都很难想象到的是,就在最近,央视竟然播放了一部耶稣的专题片(CCTV9频道:“人类,我们的故事”),长达42分钟多,相当详细、正面、客观地评价了耶稣对于人类历史和文明的至高无上的美善影响。
  我不知道此片是央视制作还是译作,我也不知那些相信中国政府正“阴谋”剿杀基督教的人,看了此片会有何感受和评论?但我要承认,自己确实被央视震撼了一把。
  你能想到吗?CCTV公开播出的耶稣专题片竟然承认在古往今来所有领袖当中,耶稣所具有的至高无上的影响。专题片的开篇就讲道:“有一个人的生死,将触动无数人的心灵,改变一个帝国的命运,同时还会影响整个人类历史的进程。”
  央视敢说出真话来,牛!
  全世界哪一个人的爱最大,是耶稣,因他为罪人而死,“我死你活”,从而改写了人类几千年“你死我活”的野蛮信条。全世界哪一个人影响最大,是耶稣,因信他的及他改变的人都是最多的。全世界哪一个人最良善,是耶稣,因他的一生,没有一句话和一件事是违背上帝的。
  人人都有生,但没有一个人的生命能具有耶稣那样巨大的对人类文明的影响。人人都有死,但耶稣的死却具有独一无二的拯救和改变生命的能量。CCTV耶稣专题片不怕被人指责为“美粉”和“带路党”,片中引用了美国学者的话说:“数千人死于这种酷刑,但我们只记住了一个人。我们只记住了他的死,就好象他的死是独一无二的。这是因为耶稣的死,改变了世界的每个地方、每个部分、每个角落。”
  的确,耶稣不仅改变了当时全世界最强大的帝国——罗马,还带来了西方基督教文明,成为近现代西方文明的代名词以及迄今为止的人类文明的巅峰,影响了整个人类历史的进程。
  专题片详细介绍了基督教的起源和演变历程:从罗马帝国边沿地区的一小群人,最后传播到整个罗马帝国,再成为普世宗教。专题片坦承基督教是人类第一大宗教,信仰耶稣是基督的人胜过任何其他信仰的人群,“如今全世界三分之一的人,都将他奉为神明。”
  耶稣专题片特别讲述了耶稣受难,使徒保罗及早期基督徒受残酷迫害的经历,正面介绍了基督教“信、望、爱”的崇高教义,指出这样的思想提升和改造了我们的文明。事实上,正是耶稣的救赎和基督教的信仰,将人类文明从愚昧和野蛮带向了真正的文明和智慧。
  片子还指出在当年的罗马帝国,政教不分,信罗马皇帝就不能信基督,信基督就不能信罗马皇帝,信的人被残酷逼迫,但基督徒们宁愿受死,也不放弃对基督的纯正信仰。其结果,基督教“越逼迫越兴旺”,最终反成了罗马帝国的精神支柱,并让已衰朽的希腊-罗马文明获得新生。
  如此报道让我看到了一种已经濒危的宝贵精神:实事求是。如此报道也让我不禁想起曾经横扫欧洲、不可一世的拿破仑在他临死前说过的一席话:“世间有两种武器:信仰和利剑。在短期内,利剑可能凌驾信仰之上,耀武扬威;从长远看,信仰必将打败利剑。我曾经统领百万雄师,现在却空无一人;我曾经横扫三大洲,如今却无立足之地。耶稣远胜于我,他没有一兵一卒,未占领过尺寸之地,他的国却建立在万人心中。”
  是的,耶稣没有留下一张照片,但全世界最多的画为他而作;没有留下一行文字,但全世界最多的书为他而写;没有留下一处房产,但全世界的教堂都以他的名字命名;没有一兵一卒,但无数人为他折服、向他屈膝,世上的王尊他为“万王之王”……

  显然,该片对《圣经》以及整个基督教文明史还不是特别熟悉,个别地方竟误称保罗相信“来世”,但瑕不掩瑜,该片能播出,就绝对是官方主流传播史上的一次伟大突破。
  耶稣今天还对人类历史有影响吗?2014年6月,全球第一智库——美国布鲁金斯研究所首度在华盛顿召开了“基督教与当今中国”的研讨会,我应邀出席并从经济史、制度史以及中国实践的角度作了发言。现借CCTV耶稣专题片推出之机,再作简要论述,供朋友们思考:
  一、基督徒人数最多、分布最广,是全球第一大人群系统:如今全球共有22亿基督徒,接近世界总人口的1/3;基督徒改变了世界的每个地方、每个部分、每个角落。由于非西方和发展中国家的基督徒人数早已大大超过西方基督徒人数,因此称“西方的基督教”已不再合适。
  二、基督教代表着人类文明与发达的最高水平:目前全球公认的发达国家共有18个,其中17个都是以基督文明为主导的国家(即美国、德国、法国、英国、意大利、加拿大、瑞典、丹麦、挪威、芬兰、比利时、卢森堡、瑞士、奥地利、荷兰、澳大利亚、新西兰)。
  三、基督徒引领着人类科学与技术的进步:据中国国家宗教事务局《中国宗教》2003第2期的报道: “自1901至1996年,共评出诺贝尔奖各项得主639人(物理奖148人,化学奖123人,生理或医学奖159人,文学奖91人,和平奖81人,经济奖37人)。其中,信仰基督教的有596人,占93.2%;犹太教8人;佛教8人;伊斯兰教的4人;印度教的2人;不信仰宗教或宗教信仰淡漠者共21人。”
  四、基督教带来的改变不仅包括精神文明、制度文明和物质文明,也包括让我们不知不觉受益其中并习以为常的生活方式和习惯:例如,世界现行的公元纪年,就是以耶稣诞生之年作为纪年的开始(即公元元年);圣诞节,为的是纪念和庆祝耶稣诞生;世界各地统一的公休日星期日,也是为纪念耶稣死里复活而专门设立的日子……

  这一切当然都要归功于2000年前的一个人——耶稣所带来的力量!
  《圣经》上早就记着:“以耶和华为神的,那国是有福的。他所拣选为自己产业的,那民是有福的(【诗篇】33篇12节)。” 由此可见信仰上帝对于个人、民族和国家的祝福。但耶稣讲得很清楚,不借着他,没有人能到上帝那里去;天上地下,没有赐下别的名,除他以外,别无拯救。
  基督信仰对于处在文明转型关键期的当今中国,具有重要的价值和意义。
  2010年,在“一代人见证”中形成的《旧金山共识》中曾谈到:“中国大陆正处于前所未有的变革中,经济、社会、政治与文化面临着全面转型。在这场变革取得重大成就的同时,也面临着更巨大的挑战。由于缺乏神圣的信仰资源可供国人汲取,导致道德沦丧、诚信匮乏、社会脱序。人们试图在世间各种文化、哲学、宗教中寻找心灵的支点,结果仍是没有出路。”

  过去三十年,中国的市场化转型遇到了信仰与道德的瓶颈;当前,中国正徐徐启动的政治变革和法治变革又何尝不会是如此?
  十八届四中全会提出要“依法治国”,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方向,由此构建“国家治理现代化”,可望启动并带来中国政治改革的突破。但正如法学家伯尔曼所说的,法律除非被信仰,否则不能被实施。中国要走法治的道路,就必须建立起信仰的根基。而纵观各路宗教乃至文化,惟《圣经》“摩西十诫”奠定了的法治的超验信仰基础,惟耶稣清晰地阐述了律法的精神内涵,也惟有基督信仰才真正崇信公平正义以及人人平等法治的基本伦理,也只有基督徒才是既最愿意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如果摒弃基督信仰,我们法治的根基从何谈起?
  拿破仑说得好:“基督存在的本质是奥秘的,我并不明白。但我明白一件事,他能满足人心。拒绝他,世界就成了一个费解的谜;相信他,人类的历史就可以找到圆满的答案。”耶稣自已早已向世界告白:我是道路、真理和生命。这话是可信的,基督信仰诚然是包括经济转型和法治转型等在内的中国文明转型和升华的唯一光明道路。

  中国近现代,有一大批卓越的基督徒涌现,政治家如孙中山,教育家如张伯岑,梅贻奇,作家如老舍、巴金、林语堂、冰心等,他们祝福了当时的中国文明进步与转型的进程。
  今天,在中国走向更加自由、文明的公民社会进程中,基督徒群体也正发挥越来越大的推动作用,特别是在中国当前最为需要的仁爱、信实、公义、和平、饶恕等方面,活出了有目共睹的生命见证。
  例如,2008年“5·12”汶川大地震发生后,中国的基督徒前赴后继、集体性地出现在国家和社会最需要的地方,不惧危险艰难、不惜流血流汗,积极参与到赈灾和援建工作中。

  在刚刚过去的12月12日,中国各个领域的基督徒领袖群聚于长城,中国教会的领袖发布了“将复活节定为中国基督徒献血日”的长城倡议书,数十名基督徒现场献血,令红十字会领导深受感动;中国的基督徒商人则发布了“善商长城宣言”,承诺“善商十诫”,不做假帐、不偷漏税、不行受贿以及不破坏环境、不包二奶等,这一宣言及中国基督徒商人在过去十年的美好见证,正为中国商业文明带来新的希望;中国基督徒还在长城上发布了“新生命与新家庭运动宣言”,愿将中华传统婚姻道德与基督教所倡导的婚爱真道相结合,竭力捍卫作为生命根基与社会文明细胞的婚姻与家庭。
  中国国家宗教局局长王作安曾公开撰文称,“‘多一个基督徒就少一个中国人’的时代早已过去,中国教会正在开创’多一个基督徒就多一个好公民’的新时代”。信哉斯言!

  我在以前的评论文章中曾经谈到,如同相对论虽然先发现于西方科学家,但并不只是西方的真理一样,上帝也不只是犹太人的上帝、西方人的上帝,同样也是中国人的上帝,基督当然也是中国人的基督。基督教的普世性决定了基督教文化的普世性,但中国文化的特色尤其是历史所积淀的优秀文化传统同样不容轻易否定。因为历史原因,西方文化比中国文化更早、更多、更深地受到基督教影响,但中华文明其实与犹太文明、基督文明一样,其源头是上帝信仰,其线索也是上帝信仰,其本质同是天道文明(中国人几千年信仰的历史主流是至高上帝即“天”以及从至高上帝生出的“天道”)。随着基督教在中国的发展,或产生“有中国特色的”基督教文化或者东方的基督教文明,既使基督教文化得以发展、丰富,也令中国文化得以更新、光大。
  历史上,儒道融合于汉,进而支撑了中国的第一次大国崛起;儒道佛融合于唐,进而支撑了中国的第二次大国崛起。传统中华文化与基督信仰若能和谐、和平地融合于今,生成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新中华文化”,必助推中国从财富崛起进一步上升到文明崛起,从而真正实现“为万世开太平”的仁者理想。中国的领袖若能高瞻远瞩,推进、完成如此“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可遇不可求的文化融合、创新,就必然成为汉武唐宗式的千古伟人,中国共产党也将成为一个对中华民族文化创新贡献最大的政党!

  中国目前正走在一个十字路口。一方面,如果国人只相信钱和拳头,以为只要有钱和拳头,就什么都不怕,那就有掉到当年日本那样的军国主义和法西斯主义的坑里去的危险。另一方面,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基督徒人数不断增长,如果以基督信仰激活中国传统的上帝信仰,以中国传统的上帝信仰承接基督信仰,中国的转型就将完胜当年的日本,走出一条“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文明融合的大道来,从而让自身变得更加优秀,中华文明变得更加博大精深。
  让我们祈祷并期待着,我们的国家能够抓住三千年一遇之良机,顺天应命,推动中国文明的转型与创新!
  让我们也期待着,中国能像历史上的英国、美国以及韩国一样,在工业化、城市化转型过程中伴随着福音化、基督化的文明转型——这将是自中华文明诞生以来最伟大的转型,既是对中国的最大祝福,也是对全世界最大的祝福!
  一句话,既然央视都已经承认“耶稣改变了整个人类历史”,那中国还等什么呢?

亚洲周刊:中国学术腐败将动摇国本

2016-04-07
来源:亚洲周刊 
摘要:抄袭造假、虚假引进、学术乱伦、买卖论文等学术腐败在中国学界盛行,监督约束机制在权力和市场的扭曲下失效,大学没有自由的精神,学者没有独立的思想,反而沉沦堕落,丧失基本的学术道德和伦理,导致学者不重学术重权术,大学不重教学重创收。尽管中国学术经费上升,但由于根本体制不变,成效并不显着。必须防止学术竞争力继续削弱,以免动摇中国发展根基。
  中国的国家竞争力正被猖獗的学术腐败快速腐蚀。在全球化竞争日益激烈的当今社会,以求真为灵魂的学术研究与创新更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生存发展的关键所在,学术竞争力也成为一个国家综合竞争力的关键要素。因此,当韩国的黄禹锡涉嫌造假时,韩国当局毫不犹豫地进行了严肃的调查处理,而与此同时发生在中国的学术造假事件──上海交通大学“汉芯一号”造假事件却被中国低调处理。一如既往,中国公众对此没有更多的知情权和话语权,也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激愤,因为学术腐败早已像癌细胞一样,渗透到中国学术界各个器官甚至大脑神经,不但直接损害了中国的国际形象和创新能力,而且影响到中华民族的发展根基。
  2005年底,有人在网上举报,上海交通大学微电子学院院长、汉芯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陈进等人涉嫌造假,指出“汉芯一号”芯片是陈进从国外购买带回,雇请民工打磨掉MOTO标志后,再烙上“汉芯”标志,然后作为重大科技成果申报,骗取中国政府1亿1000万元人民币(约1370万美元)的科研经费(到帐6000多万元)。芯片研发是中国科研关注重点,造假举报震动了上海交大和科技部。几个月的调查之后,上海交大在今年5月12日证实陈进严重造假,并决定撤销陈进上海交大微电子学院院长职务,有关部委也开始追缴相关经费。
  相对于“黄禹锡事件”而言,如此处理不过是轻轻带过,但对造假成风的中国来说,却足以敷衍公众。无论是上海交大乃至科技部、国家发展改革委,还是该项目的监定专家,没有人出来向公众道歉,更没有人在其中汲取教训,追问一下:为什么民工打磨出来的东西可以从上海交大一直骗到国家部委?为什么从学校到科技部的多次监定不能发现问题?原因其实很简单,中国学术体制从上到下早已被弄虚作假、权钱交易、关系评审等腐化行为蛀空,重权术而轻学术,而监督约束机制在权力和市场的扭曲下早已失效,因而无论在社会科学界还是在人文科学领域,学术腐败俯拾皆是:
  2002年1月,北京大学社会学系学术委员会委员王铭铭的《想像的异邦》一书,被查实抄袭;2003年1月,南京东南大学校长、中国工程院院士顾冠群与学生合着论文被爆剽窃;2004年1月,北京大学英文系副教授黄宗英的《艾略特──不灭的诗魂》被证实74%抄袭,黄宗英被院方解聘;2005年12月,汕头大学长江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胡兴荣的《中国传媒业呼唤权威型经理人》被指严重抄袭,胡兴荣主动请辞并公开道歉;2006年3月10日,清华大学医学院院长助理刘辉被证实个人履历作假,学术成果材料存在严重不实,把姓名拼音缩写相同的人的论文作为自己的成绩;6月,上海同济大学生命科学院院长杨杰因申报评奖材料中将他人论文列入自己的成果清单,被取消教授资格,并终止聘用合同;等等。
  学术评审要公正客观
  着名数学家、哈佛大学客座教授丘成桐对亚洲周刊说:“美国学术界看重公平的原则,学术评审的标准是绝对公正客观的,因此学术成果能精益求精。为什么哈佛、普林斯顿、史丹福大学能有一流的学术成就?因为他们的学术环境自由、竞争公平、有能力就有庞大的资源支撑,这样公正的环境才能吸引世界各地的尖子,成为了世界的学术中心。相反中国院士为了不损害既有的利益,以人治方式进行评审,那永远不会有好的学术成就。”
  近年来丘成桐不断批评中国学术界,指出了中国学术的命脉所在。没有学术自由,没有独立精神和公平竞争,就不可能有一流的学术和领先的科技。已去世的国学大师陈寅恪当年说:“我以为研究学术,最主要的是要有自主的意志和独立的精神。”大学不仅是学术科研的中心,也是学术精神的承载地。民国时期的北大,秉承蔡元培“兼容并蓄”的办学思想,开创了一个学术自由、思想活跃的辉煌时期。
  中国曾有世界一流大学
  有人说,中国历史上曾有过世界一流的大学,那就是抗战时期由北大、清华和南开转迁云南组成的西南联合大学,那里走出了两位诺贝尔奖获得者:李政道和杨振宁,以及其他一大批一流学者如殷海光等。在抗战的艰苦时期,中国知识界顶住外界压力,选择了集体迁移的方式,无非是为中国的长远发展保留火种。
  尽管中国在九十年代末提出了“科教兴国”、“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口号,但是目前看来,中国距离这些目标越来越远,因为在现行的专权体制和扭曲的市场机制下,大学没有自由的精神,学者没有独立的思想,反而沉沦堕落,丧失基本的学术道德和伦理,抄袭造假成风。
  2005年8月至10月,丘成桐曾因为在中国媒体上点名批评北京大学学风日下、虚假引进人才,以及点名批评北大数学系教授田刚而引发了一场声势颇为浩大的“丘田之争”。丘成桐批评北京大学向国家要巨资聘请海外人才,而引进回来的教授却极少能完成工作时量,极少给学生上课,也没有显着的学术贡献,是一种严重的资源浪费。丘批评田刚同时在多所国内外大学兼职,未达合约工作量,却拿数百万年薪,并指责田刚有学术剽窃的嫌疑。
   随着与丘成桐的交锋升级,作为中国大学象徵和旗帜的北京大学的每一个举措和发言,都受到媒体和公众的瞩目。北大数学院教授丁伟岳、项武义等公开答辩,回应丘的批评,同时指责丘是出于“名利争斗”与曾经的学生田刚为难,指责丘破坏了北京大学的声誉。双方来来回回激辩一年多,但北京大学始终回避丘成桐说的“引进教授拿钱但是不做事”,以及北大学术垄断、“学霸”的指责。网络上的民意也一边倒地支持丘成桐,相信丘成桐的网友超过85%,而支持北京大学的却还不到5%。
  年年以最高的高考录取分数招取中国最好的学生的北京大学,拥有几乎最强的师资、最优厚学术资源以及“第一学府”的美誉,也令自己成了人们关注的“出头鸟”。2002年北大教授王铭铭抄袭事件,2003年北京大学人事制度改革,都引发了全国学术制度的一系列批判讨论。此次丘成桐直接激烈的点名批评,在媒体公开后,反响可想而知。而与网上的民意不同的是,亚洲周刊访问了中国大陆几所重点大学的教授,以及来自北京大学的在读研究人员,得到的回应颇有些不以为然。上海交通大学一位博士生导师说:“中国学术环境怎么样,学术腐败也好,作假也好,功利也好,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体制问题,不是哪一个大学单独的问题。”
  北京大学电子系研究生刘琨告诉亚洲周刊,北大校内学生对这件事情感觉“很冤”:“北大一定会有问题,但每个大学都有问题,这是中国的大环境。把大环境的问题让北大一个去承担,很冤。”刚从北大国际关系专业毕业的施雨岑说:“说学术腐败,我告诉你,如果北大黑,黑得像煤的话,那其他大学一定连炭都不如!”
  丘成桐教授不断地用激烈言辞评论学术界,与其说他针对某个大学,不如说他所想警醒的根本,是深入到全中国每个科研院所、每个大学的学术腐败。而中国的学术腐败,如同任何一种腐败形式一样,其根源,离不开两个字:权,钱。丘成桐更直言不讳:“在中国,他们搞的根本不是学术,而是权术!”
  院士制度遭到质疑
  所有被访的教授都毫不讳言地承认,中国学术界存在一个权力系统。这个系统包括两层权力,一层是行政权力,第二层是由此产生的人际影响力。前者的主体是院士。“院士”在中国学术界,是个皇帝般的字眼。作为法定的“最高学术权威”,他们掌握着绝大多数学术资源的分配,包括科研经费、研究基金的发放、学术奖项的评审等等。中国传媒大学一位教授说:“院士的荣誉是终身的,而且没有监督,任人唯亲是一定的。谁与院士关系好,谁的项目就能批下来而获得经费。这也是为什么北京的高校总是比地方院校拥有多得多的科研经费。”
  做学术要讲权力和人情
  这位教授所说到的,就是院士的行政权力进而带来的人际影响力,这层无形的权力通过各个校长、院长、所长、会长扩散,逐渐形成一个完整的权力系统。由于政治中心、学术中心的特殊地位,北京也成为这个权力系统的中心。上海交大一位博士生导师向亚洲周刊讲述了与北京高校争夺经费和项目的不易,“做学术也要讲人情,实力不是唯一的标准。如果实力差不多,那就看个人关系了。北京的资源多,提拔亲信也就多。每年教育部拨款的科研经费,北大清华一定是拿了大头,其他学校加起来也就只能吃点剩饭。缺少经费,科研项目就少,科研能力就弱,下一年争取经费就更难。这是恶性循环啊,想要跳出来,捷径就是人际关系”。
  这个庞大而直接的权力系统,具备产生腐败最根本的条件:缺乏监督。院士是终身荣誉,并没有监督委员会这样的机构去验证院士们的决定。那么,既然做学术离不开资源,取得资源离不开权力系统的点头,正如丘成桐所言,学术,往往就简化,或者复杂化成了权术。
  中国的学术生态正陷入恶性循环之中。着名教育家、前武汉大学校长刘道玉认为:现在培养的十多万基本上不合格和学风不佳的博士,将会充实到大学和科学研究机构,由这些不合格的博士再培养出更多不合格的博士。所以,我预计二十年以后,我国的教育和科学水平还要下降,与世界先进水平的距离还要拉大
  学术上也有派系斗争
  始终不愿公开姓名的上海交大教授说:“在中国,政治斗争、派系斗争是很可怕的,我们这一代人经历过,我们知道。我只想安安静静做学问,不想被卷进这些斗争,也不想得罪人。”

  近年来,随着中国大学的逐年改革,大学教授、研究人员基本都以合同制与学校签约。而每年教师们也必须通过一些考核,才能与学校续签合同。对教师的考核通常包括在规定时间内在国家核心期刊发表论文数、完成的教学任务如何、每年完成多少个课题项目等等。这些考核项目也直接与工资挂鈎。
  以北大为例,北京大学正教授的基本工资是5000元,但据大学内部人说,多数教授的每月收入有至少五万元。“现在大学老师的基本工资都不高,主要收入都来自发表论文,或者拿到项目的经济奖励。在核心期刊上发表论文,奖金可以高到几万,甚至十几万。如果自己的课题申请到了科研经费,收入也会很可观。原则上,申请到的经费应该投入科研,但普遍现象是,教授跟国家申请的经费要比实际需要的多百分之十五左右,多下来的这部分可以补贴实验室,也可以当作自己的收入。但是,如果没有项目和论文,那么不但没有收入,严重的话连自己的实验室都养不活,甚至还会被降职。”
  所谓“争项目”,也就是教授提到的“申请经费”,中山大学的一位陈姓研究生这样告诉亚洲周刊:“我的导师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申请项目,其实项目最终能不能做成对老师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拿到经费。有时,导师会把一个完整的实验系列拆分成很多块,为了申请到不同的项目,拿多几份经费。有时,会请某个名机构来这个项目挂恥,叫做合作,但实际只是挂个名,越是挂恥上有名气的人,拿到经费的可能性就越大。其中有些利益交换,导师的人脉越广,挂靠名人的机会和拿到经费的可能性也越大。”
  人们常批评学术界风气浮躁,心态功利,在丘成桐看来,正是由于这些利益的争夺造成的。“我曾经跟北京的几个教授建议过做庞加莱猜想,它有价值,值得付出学术努力。但他们一直不做,原因很简单,这是基础命题,费时、费力,而且赚不了什么钱。所以现在中国,教授都跑去做应用课题,基础科学无人问津。这对中国未来的学术发展有极坏的影响。”丘成桐说。
  博士生炒博导鱿鱼
  教授们正职争项目,副职赚外快,真正做学问的越来越少。“我读研究生以前不知道,原来做学问真的像做生意一样。我们跟老师做研究,但博士生导师每天做的事情也就是请客、吃饭,我们要做的也就是陪吃、陪酒。一个接一个的饭局,然后就有一个接一个的项目。”南京大学一位二年级的研究生透露,自己每月帮导师做项目,可以拿到一千来元的生活费。但有的导师利用所带的研究生做项目,却不顾基本的教学和科研。2004年上海交大九名博士生炒掉了导师王永成教授,因为他们不满为导师打工而荒废了自己的博士学业。
  权力缺乏监督,经济利益至上,两相作用,学术腐败蔚然成风。最臭名昭着的腐败手段,要数学术作假。当研究经费缺乏,争取项目面对压力,许多学者在没有成果的时候只能靠编造成果,凑论文数量,保住自己的项目和职位。不少粗制滥造、拚凑甚至编造的论文因此得以发表;学术作假,因此有了土壤。
  2006年两会期间,全国政协常委公布了一个调查,在接受调查的180位博士学位获得者当中,百分之六十的人承认他们曾经花钱在学术刊物上发表论文,相近比例的人承认曾抄袭过其他学者的成果。真正的研究,需要长时间的艰苦努力。但是成果压力和经济利益的双重驱动下,没有多少人愿意十年寒窗熬出一个成果;也没有多少大学,给学者这样的空间去做学问。造假,成了一步登天的手段,而且很显然,屡试不爽。
  学术环境恶化,最受害的,是在大师讲台下接受教诲的学生们,而他们,恰恰是中国学术未来的希望。丘成桐说:“中国的大学教育距离发达国家还有相当的距离。在中国的大学我看到好多奇特的东西,一个导师竟然可以带三十个学生!中国不缺人才,缺的是培训人才的机制。而且即使他们中的一些出来了,也没有公平的竞争机制给他们发展。你能见到好多人才,都是跑去美国,才做出了很大的成就。”
  但是,中国的学术生态正陷入恶性循环之中。着名教育家、前武汉大学校长刘道玉认为:“现在培养的十多万基本上不合格和学风不佳的博士,他们有一个博士的桂冠,所以他们将会充实到大学和科学研究机构,由这些不合格的博士再培养出更多不合格的博士,这就是一个恶性的循环怪圈。所以,我预计二十年以后,我国的教育和科学水平还要下降,与世界先进水平的距离还要拉大。”
  从广州中山大学毕业到香港深造的M(化名)告诉亚洲周刊:“我本科学习的是生物,四年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不断地做实验,泡实验室,杀小白鼠。我成绩很好,但可怕的是,很多时候我其实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做那些实验,这样做、这个步骤是有什么意义,最后为什么要得出那些曲线(实验结果)。我们经常做不出老师要的结果,也不知道原因,最后就自己描一张线形相关图交给老师。本科四年,我们居然从来没有学过统计,也从没有老师告诉你要去做资料分析。”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研究生说:“到港大后,我才发现,自己大学四年都是在做机器做的工作,不用设计,不用求证,只要根据老师的要求去摇试管、杀老鼠。”她的同学留在国内读了两年研究生,到现在依然是在帮导师干活,“连思考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连基本的原理都不懂”。
  没有思考的机会也许还是幸运的,至少,没有往歪路上思考。教授剽窃一件接着一件,几乎所有学校都有学术作假的丑闻。如此言传身教之下,学生的情况又是如何呢?
  2005年9月的《中国青年研究》公布了一份对892名大学生进行的抽样调查,调查中,有82.74%的大学生承认有过作弊行为,包括夹带纸条、传递答案、替考、高科技舞弊等,甚至还有教授泄题。另外,2005年12月的《东方早报》称,有近六成大学生承认从网上抄袭论文,甚至有专业的网站买卖、代写“优秀本科毕业论文”。
  六成大学生抄袭论文
  所有接受访问的教授、学生,在谈到学术腐败的时候,第一句话都是说体制。“学术腐败根深蒂固,是体制问题!”人们所说的体制问题,是由学术权力的顶端开始的。从院士开始,权威的选举、权力不受监督,评价体系的不透明,都是引发一连串学术腐败现象的开端。
  丘成桐说:“院士的选举本身就不是公开的,院士选出后,他们的权力极大,又绝对缺乏监督。一个学者,从申请经费做项目,到项目完成参加评审,全都是由院士们掌控。腐败就是从这里滋生的。”上海交大的教授说:“怎么评价教授实力如何?怎么评价这个人有没有资格获得基金?怎么评价他能不能评上院士?怎么评价这个奖项该给哪位科学家?所有这些评价机制,在多数情况下,都是不透明的。学术风气败坏,跟这个不透明的评价体系,关系太大了。”
  学术败坏与大学精神的丧失密切相关。民国时期尽管有北洋军阀的颟顸和国民党的专制,但是北大依然“兼容并蓄”,但1949年后中国的大学很快地被改造为社会主义的工具,“反右”后中国知识分子几乎丧失了自主性和独立性。尽管如此,在政治高压时代,中国的科技工作者还是凭理想和激情取得卓越的成就,如两弹一星、胰岛素、青蒿素、返回式卫星、杂交水稻及陈景润对歌德巴赫猜想的贡献。然而在经济开放后的二三十年中,中国科研成就还比不上封闭年代。不要说像胰岛素这样可以获诺贝尔奖的成就没有,就是能够在国际上产生广泛影响的学术成果都难以说上来。神舟飞船的确是了不起的成就,但是神舟飞船的核心关键技术早在七十年代即已掌握,即能够准确、安全、定点地发射回收载重卫星。显然,由于人治传统和法治缺失,原本非常脆弱的中国学术生态在扭曲的市场机制下彻底崩溃,导致学术腐败日益严重,学术水准和科研能力日趋下降,尽管中国的综合国力不断提升。
  近年来中国加大了科技研发和高校的投入,但是成果并不显着,中国学术竞争力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根据瑞士洛桑国际管理开发研究院(IMD)每年发布的《国际竞争力报告》,1998年中国的科技竞争力还排名第十三位,但2003年急剧降到第29位,而且近年一直在这个附近徘徊。根据中科院的统计,2004年中国发表的论文总数是世界第9位,但是平均每篇论文被引用的次数仅排在世界第124位。2006年6月9日,美国《科学》杂志新闻聚焦,以《学术腐败丑闻动摇中国科学》为题,称学术腐败的日益增多将迫使中国的科技界领袖或者选择清理门户,或者使学界更加混乱。
  政治权力压制学术争议
  尽管中国学术架构已经腐朽不堪,但当局似乎没有扶危木于将倾的意思,「汉芯」造假处理到陈进便点到为止,更多的学术造假舞弊都被各大学和研究机构遮掩支吾过去,因为当权话事者都得益于现行架构。更有甚者利用政治权力强行压制众人对学术丑闻的批评。去年丘成桐指出北大田刚涉嫌抄袭后,《南方周末》就此进行深度调查,丘向记者出示证据,田刚则避而不谈,最后北大给中×*宣*部施压,禁止报道刊出。北大教授丁伟岳公开承认,他们几次向中央上书,要求禁止丘成桐在中国媒体出现。
  “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与日月争光可也。”这是当年陈寅恪为王国维所作碑文,至今仍立在清华园内,但无论是清华园内还是未名湖畔,都没有自由和独立可言,中国的知识分子也失去了普罗米修斯盗取“火种”的勇气,中国未来的光明又在哪里呢?

金大陆:邓小平三道指令打开知青回城的大门

2015-01-31 知青网
知青运动宣传海报
知青回城的门户是怎么打开的?
邓小平1978年3月主张“城市青年不下乡”,到1979年10月要求扶助“知识青年就业”,三道指令解决知青问题。
日前出版的《上海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纪事录(1968-1981)》揭秘了这个细节。该书以大量篇幅和文字编录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从出发到返回的全过程,编著者为上海社科院历史所研究员金大陆和年轻学者林升宝。
本文是金大陆以上海知青史料为中心所做的分析,澎湃新闻经授权发表。

金大陆|文
沈国明教授就中国知青史研究的课题,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观点:“无论是下乡还是返城,都源于国家发生了大的历史转折。”这应该是解析知青问题的一把钥匙,因为它没有拘泥于具体过程、事件的是与非,而是将“下去”与“上来”两个改换命运的时段,放在了“历史转折”的时代背景中进行考察,联系当下“左”或“右”两路围绕知青问题的争论,还有怎样的质疑和驳斥可以摆脱此等背景而成立呢?
新近出版的《毛泽东年谱》说:1968年12月22日,《人民日报》公布了毛泽东关于“知青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最新指示”,“从此,全国掀起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
其间,有两个环节值得注意。
第一,肇始于1968年的知青运动,政治上源于红卫兵运动的式微(毛泽东说:现在是到了小将犯错误的时候了),理念上源于革命青年必须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8月8日,毛泽东对中央文革碰头会说:“红卫兵要和工农兵相结合,靠学生解决问题是不行的,历来如此”),加上当时经济、社会等运行中的实际因素,此前,已有北京、上海的红卫兵提出,并联络内蒙、云南和江西井冈山等地,要求到农村去,到边疆去。
第二,1968年12月22日,《人民日报》公布毛泽东的这个指示,是姚文元摘编送呈的。再查《毛泽东年谱》,可发现整个1968年度,大多数通过中央“两报一刊”社论、报道,所发表的毛泽东的“最新指示”,如“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我们的权力是谁给的?是工人阶级给的……”等,以及关于“五·七干校”、“赤脚医生”、“合作医疗”等批示,也多是由姚文元整理报送的。
其中,与毕业生,与知识青年相关的有四处:
之一、8月16日,姚文元、陈伯达报送为纪念毛泽东首次检阅红卫兵两周年写的社论稿《坚定地走上同工农兵相结合的道路》。毛泽东将文中一句“轻视工农而又自己以为了不起,难道还不该‘奉劝’一下吗?”改为“轻视工农而又自己以为了不起,这种极端错误的态度,难道还不该彻底改正一下吗?”
之二、9月3日,毛泽东阅上海市革委会报送的调查报告《从上海机械学院两条路线的斗争看理工科大学的教育革命》,并批示姚文元:“……我写的这个按语,是否妥当,请提到碰头会一议”。毛泽东在按语中说:“就是对过去大量的高等及中等学校毕业生早巳从事工作及现正从事工作的人们,要注意对他们进行再教育,使他们与工农结合起来”。
之三、9月10日,毛泽东将姚文元送审的评论员文章稿《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的标题,改为《关于知识分子再教育问题》;将文中“走从工人中培养技术人员的道路”,改为“走从工农兵中培养技术人员及其他知识分子的革命道路”。
之四、9月上旬,毛泽东审阅修改姚文元上报的上海市关于“赤脚医生”的调查报告,并亲自加写一段话,其中针对“从旧学校培养的学生”,毛泽东指出:“要在正确路线领导之下,由工农兵给他们以再教育,彻底改变旧思想,这样的知识分子,工农兵是欢迎的”。
综上所述,联系沈国明教授所提的问题,便可解答中国知青运动发端于1968年的缘由及其性质。那就是从下端来看,确因高校升学、企业招工等通道堵塞,城镇毕业生面临如何安置,社会如何接纳等,与人口、经济等相关的实况;而从上端来看,恰是文革运动的形势和政治路线的指导,所决定的必须对知识青年(毕业生)进行“革命-改造”,即接受“再教育”的主题。
再将两个端点联通起来,便可知上端是政治性质的、强势的、主导的。所以,那些力图将知青运动的发动,归因于社会管理的方面,是有失偏颇的。其政治运动的性质才是本质的,因为整个国家背离了经济建设和科学发展的方向,在“革命”和“继续革命”的轨道上强力滑行,已“发生了大的历史转折”。
1968年的知青运动,正是这个“历史转折”的产物。
1972年,上海市民在北站送别将要启程去插队的知青。薛宝其 图
上海既是文革运动的策动地,又是知青人口的重要输出地,且是中国最大的工商业城市。正是这政治、社会和经济等三重因素的叠加,促使当政者至知青运动的中后期,面对落户他乡的子女们,推广出一系列“柔性管理”的措施,如向上海知青所在地选派干部慰问团、给予接受地拖拉机等物资支援和无息贷款、编辑出版青年自学丛书、开办知青函授教育、建立小作坊,以及提供资金补助等。
应该承认,这些举措对解决知青的生活困难,缓解知青的精神愁苦,以及求知的渴望、创业的出路等,提供了机会和帮助,并在全国产生了相当的影响。但必须追问的是:上海方面创设这些举措的目的是什么呢?一言以蔽之,是为了继续推进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因为这是当政者政治路线的需要,这是尚在进行的文革主题的需要。所以,当这些手段性的举措与知青持续的生存困惑相碰撞的时候;当这些举措的目的指向与知青的命运选择相违拗的时候,它必然在知青们要“回家”的呼号中,显得绵软为力。
首先应该肯定1976年10月“四人帮”被以华国锋为首的党中央粉碎,是中国政治形势和政治格局发生变化,包括知青问题获得解决的最大的时代背景。然而,作为一种后遗性的意识形态的影响和力量,起码至1978年2月的五届人大,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的方向仍然被坚持,并强调“今后还会有大批知识青年到农村去”。
恰恰在这个当口,1978年3月28日,邓小平在同胡乔木等人的谈话时指出:现在是搞上山下乡,这种办法不是长期办法,农民不欢迎……。我们第一步应做到城市青年不下乡……,要开辟新的经济领域,做到容纳更多的劳动力。正是邓小平所具有的拨乱反正的眼光和胆略,清晰而明确地发出了解决知青问题的第一道指令。
接着,1978年7月3日,胡耀邦同国务院知青办谈话时指出:上山下乡这条路走不通了,要逐步减少,以致做到不下乡。这是一个正确的方针,是可能做到的。安置方向主要着眼于城市,先抓京、津、沪三大城市。7月19日,华国锋在同胡耀邦谈话时提到知青问题时也表态:小平讲能不去(下乡)的可以不去,每年花20亿,农民还不欢迎,和农民争饭吃。城市要想办法扩大就业门路。
邓小平(右一)、胡耀邦(右二)
正是有来自邓小平言近旨远的判断和意见,7月20日,国务院知青办向中共中央、国务院报送《关于城镇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方针问题的请示报告》。《报告》的口径是:今后若干年内,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方针还应坚持。但是,在政策、做法上要逐步调整。《报告》提出:今后“不再往农村社队安置,不再搞分散插队”等。
与此同时,国务院知青办《情况简报》反映,上海市委针对尚有37万知青安置在外省区,决定“放宽困退、病退条件,对符合规定的,计划在三年内招回十六七万人,分别缓急,逐步安排适当工作。”;对继续留队的近十万插队知青,“拟给予三年定期补助,每人每月十元。结婚有了孩子的,另行补助”。
1978年10月7日,中央发出《关于召开全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工作会议的通知》,既强调“统筹解决”知青的实际问题;又要求“大造上山下乡光荣的舆论”。为此,中央政治局和国务院举行了多次的讨论。华国锋认为:现在国营农场搞得不好,青年往回跑,一定要把国营农场办好。纪登奎表示:一下子不搞上山下乡,反而会造成更大困难。另一方面按老办法也不行。所以,方针要坚持,政策要调整。并点名批评“上海青年大量搞病退,巳经批了三万,还有八万待批,搞不好要出事”。
如果说,这是一种坚持所谓“方向”的倾向性意见,那么,邓小平则在10月18日的讨论中坚决指出:“现在下乡的路子越走越窄,总得想个办法才行”。李先念表态:“我同意小平同志意见,广开门路”,并重申了“四个不满意”的观点(青年不满意、家长不满意、社队不满意、国家不满意)。
在此,华、纪与邓、李之间的意见是否存在抵忤呢?应该承认,在需要改变知青现状的前提下,双方在方向定位和方法选择上确有歧异,且内在地与政局判断和道路设定紧密相关。较比之,邓小平的意见更开阔,更顺应民意,更有利于知青问题的彻底解决。所以,邓小平的意见始终是主导的,这应该是邓小平发出的解决知青问题的第二道指令。
无独有偶,就在北京的邓小平重申知青“下乡的路子越走越窄”的10月18日,远在云南西双版纳景洪农场的上海知青丁惠民撰写了《给邓小平副总理的公开联名信》(该场974人联名签署),喊出了“我们要回家”的心声,并组织请愿团赴京。这种时空上的共振,与其说是巧合,不如说是“时运”所造就的天地间的呼应,因为中国的“世运”与知青的“命运”,历经文革十年的动荡后,巳汇聚在一个划时代的转捩点上了。
终于,“大返城”成为了潮流,它事实上促成了知青运动的解体。大批知青回城后,矛盾转化为就业问题。
1979年10月4日,邓小平在各省、市、自治区党委第一书记座谈会上强调:“经济问题是压倒一切的政治问题”。在具体说到如何处理就业问题、上山下乡青年回城问题时,邓小平说:这些是政治问题、社会问题,但主要还是从经济角度来解决。……比如知识青年问题,不从经济角度解决不行,我们解决这样的问题,要想宽一点。下乡青年过去一个人由财政部一次给500元,现在如果一部分人在城市就业,不下乡了,是否可以把这些钱用来扶助城市安排知识青年就业。
确实,知青运动的性质是政治问题(当时,社会上也确有种种表态、议论甚至行动,再提知青运动的“大方向”)。但邓小平的高明和智慧,不仅在于方法上提出可用“经济手段”来解决“政治问题”;更在原则上坚持“经济工作是当前最大的政治” 。这就是说,包括对知青运动的评价和解决知青问题的途径,其政治的性质巳不再是“再教育”的方向了,在邓小平看来正是“中国式的现代化”。立足在这个判断上,从邓小平1978年3月主张“城市青年不下乡”,到1979年10月要求扶助“知识青年就业”,这应该是邓小平发出的彻底解决知青问题的第三道指令。
由此可见,从事实和路径上说,是邓小平的这三道指令打开了知青回城的门户。而从本质上说,这正是邓小平顺应历史潮流,将解决知青问题与政治上的拨乱反正,以及与社会的安定,与经济的现代化联系在一起了。

资中筠:没有法治的反腐是历史的重复

  
 导读:在天则经济研究所举办的《新年期许》论坛上,资中筠先生对中国的反腐、法治、外交和社会启蒙分别表达了自己看法和期待,本文系她的发言实录。
讲到中国的问题,我想到的是第一个问题是环境问题。环境问题还不光是人,不光是中国的政治问题。目前中国如果要是再不注意环境,如此地污染下去,我们看不到生态的拐点。水资源污染的严重性可能超过空气,空气大家可以看得到,但水污染却不然。现在中国已经基本没有青山绿水了,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我最希望的就是2014年执政者能够把主要的资源和注意力,切切实实转到环境领域,不然民众根本住不下去了。
第二个,目前的反腐方式难说乐观。现在因为中央的反腐举措,好像导致经济一片萧条,饭店开不下去了,各行业都受影响,据说连做日历的都破产了。这说明一个什么现象?说明中国的民间消费力量非常之弱,只能靠官消费,官消费实际上用的还是纳税人的钱,这是不正常的消费市场。所以不能靠明年的官员消费反弹和大吃大喝来繁荣市场。所谓拉动内需,是应该真正把民间消费力量、老百姓的消费力量拉动起来,那么市场才是靠大多数民众支撑的,而不是靠官员奢华的大吃大喝、贪污腐化支撑的,才是一个正常的消费市场。怎么做到这一点?就是落实决议里面对于经济改革的好多积极的措施。
我最近参加了一个很多经济学家出席的会,经济学家们一片乐观,他们认为十八届三中全会改革的决议,如果每一件都能够落实的话,足以推进经济改革,而且认为这次的经济改革是根本性的、可以突破政治框架的。那么起草决议为何能够把如此根本的改革措施写上去呢?是不是因为,有关领导并没理解某一个措施意味着什么,就放过了。我不懂很专业的经济改革,特别是金融、证券方面的改革,在座的经济学家,一定是了解的。
假如这些改革措施落实后国家发展是非常有前景的,但现在的问题是,假如一项一项具体落实这些措施时,遇到政治上的阻力和矛盾怎么办?这和许章润教授说的是同一个问题。当上层采取了高度集权的政治方向,那么改革措施与权力框架的矛盾,一定会有一个爆发点,矛盾张力紧张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出现究竟谁战胜谁的问题。
我不乐观。一方面在政治高度集权的情况下,经济措施每落实一项都必然触动非常强大的权贵既得利益,这比当年蒋经国遇到孔家的麻烦大多了。我对目前这种方式的反腐,无论能够揪出几个大老虎,也不抱太大的希望。

 一、没有法治的反腐会戕害温和的中间力量 

最重要的我认为还是法治的问题。如果不强化法治,目前实行的大力反腐、反贪官,在另一方面将民间的健康反腐力量也一同打压下去了。仍依靠原来的老式反腐办法,就是清官(在体制内进行官僚机构的整肃,编者注)的办法,是不行的。
如果没有法治,相当温和的、配合正面改革又具有善意的,想让社会和平向前推进的力量,都会被当做敌对力量被抓起来,而在现有体制下贪官是抓不完的。那么剩下的是什么?剩下的上面是暴君、贪官和酷吏,下面是愚民,很快变成刁民和暴民,这样的情况是非常危险的,没有法治的反腐会把中间力量都打下去。还有一部分人选择逃走,大家都没有安全感,只要有条件的,就往外跑。这个国家、民族就要被抽空了。我还是很欣赏清华孙立平教授的一句话,他说,我们的危险不是揭竿而起和暴动,这不太可能,危险在于整个民族的溃烂。
目前已经可以看到这种溃烂在发生,原本在社会共识中认为不可以做的事情,现在大家都认为非常正常。比如去年高考,有还算尽职的监考老师没收了作弊的工具,家长们却聚众把他揍了一顿,为什么?家长认为他们唯一公平的权利就是作弊,因为权贵子弟不需要作弊,走后门就可以入学。现在公然认为作弊是堂而皇之的权利,而且是取得公平的手段,这个社会变成什么样子了?所以如果再没有法治,大家都认为干坏事可以得到好处,年轻人根本不相信靠自己的努力、诚实的劳动能够向社会上层流动,获得好的社会地位,这个社会是没有希望的。
法治的第一条,最重要的是不能乱抓人,把无辜的人投入监狱是绝对错误;还有一点是严禁刑讯逼供。纵观全世界,曼德拉坐了27年牢,如果他一开始受到刑讯逼供,他还能走出来做这些事情吗?甘地是非暴力抵抗,他的对立面英国政府也是非暴力。如果甘地最初从精神到肉体都受到摧残,也就没有今天的印度。现在很可怕的就是抓人后用各种办法变相的刑讯逼供,把肉体和精神都摧毁了,或者屈打成招,造成冤狱。这个人出来后也没有能力再做事情。
我对中国法治最大的期许就是能够公开严禁刑讯逼供,包括变相的折磨,并且对于刑讯逼供严加惩罚。这样对政治犯而言还稍微有点希望,当然我最希望是取消政治犯,不再有因言获罪。但在尚未没取消政治犯之前,起码给他们以尊重和人道的待遇。但我听说取消刑讯逼供非常难,据说若取消后,真正刑事犯破案率会大大降低,因为相关部门缺乏经费取证,只能靠口供。要是真按照法律一个个取证,他们没有这笔资源,就要罢工。也就是说如果取消刑讯逼供,刑警就没有资源去破案,抓获刑事犯、杀人犯,这是非常不正常的社会。太高的期许不必要,起码这一条我希望能够做到。
另外,就是在整个社会溃烂下去的时候,能够保护那些还剩下的一些健康的细胞。现在把那些健康细胞一个个都摧毁,整个社会就烂了,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情况。

 二、“文革”再现的风险不大,但“反右”风险犹在 

刚才讲到有“文革”再来的危险,我认为这一危险不太大,尽管“文革”的思维方式是存在的。“文革”的发生,是因为有一个非常自信的神话领袖,领袖个人认为把群众都发动起来,能拥护他一个人,打击所有他要打击的敌人,所谓“指到哪里打到哪里”。现在如果真发生“文革”,把群众都发动起来,“造反有理”,矛头针会对谁?最近纪念毛泽东的规模缩小了一点,可能是领导层回过味来。
现在“毛粉”们这样大张旗鼓的纪念毛、怀念毛,在他们心目中毛已经完全是另外一种人了,就是那么一个偶像。而他们现在对现状最不满意的事情,是针对现任领导人的,他们都认为要是毛在的话就可以治治他们。特别是湖南韶山的那次纪念,似乎要做成一种把全国人都发动起来的大事,却受到当地的保安、警察的限制。实际上可能是执政者意识到,现在如果把毛再抬出来,群众的矛头是针对现在一切不满意的事,不满意的根子在现在的领导。所以“文革”再现可能不太大,但是“反右”再现是有可能的,目前就在专门打压不同意见和知识分子。这是我感觉到的一种情况,“反右”重来的危险是存在的,因为手无寸铁的知识分子还是最弱的。

 三、希望中国外交不要走向冒险主义 

我觉得中国现在还有一个危险,就是外交领域。现在有一个不大正常的现象,军人对外交发言权太大,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外交是非常复杂、细致和敏感的事务。我也不太赞成群众性地都来干预外交,就像五四运动的时候,火烧赵家楼那样是不行的。
为什么要有外交?外交的最终目的是避免战争,让国与国之间的利益冲突通过谈判来解决,要用博弈、文明的手段来解决,避免用武力解决问题。而现在,中国动不动就煽起整个民族的情绪,把武力解决看得很轻易。这一代人实际没有经历过战争,不知道战争的残酷。至于中国的边界领土争端也是很复杂的事,民众受媒体煽动,并不知道全部实情。有人说毛泽东在的话不会让人欺负我们。但其实,毛泽东送掉了很多领土他们不知道。
我希望中国在外交上能够恢复到理性,让职业外交官有发言权。现在的职业外交官没有发言权,什么话也不敢讲,看上层的脸色行事,连汇报真实情况都不敢。我在这个领域工作过,所以觉得这个问题相当严重。假如是中国外交出问题的话,会在不知不觉之间。偶然的擦枪走火,有关国家都为各自强烈的民族情绪所左右,这很危险。毛泽东从朝鲜战争之后,在外交上至少并没有走冒险主义的道路,到60年代是把自己孤立,天天宣传备战,但是没有敢主动向外冒险,还打开了中美关系,这是应该肯定的。
现在中国虚骄之气非常强大。我希望中国别自以为国家强大了,要取代美国成为超级大国,发生冒险主义,至少最高决策者还要保持一点清醒的头脑,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期许。

 四、民间启蒙已经开始,任重道远 

最后,我觉得希望在民间。如果说希望领导人或者上层能有向前突破的举动,我不抱希望。但我发现,实际上这些年来民间的思想非常活跃,思想已经多元化了。现在有一个撕裂现象,就是极左和极右都出现了,但真正比较理智的声音,或者是说我称之为“正能量”的(跟上面认为的“正能量”可能是两回事)的声音,像我们现在在这讨论的一些思想,实际上正在传播开来。
如果说启蒙,这些年来在一般的至少认字的民众里面,思想的启蒙还是很明显的。举个我自己的例子,几年前我写的东西,常有人认为是大逆不道或者惊世骇俗,现在我遇到很多人都同意我的意见,包括政府里面的工作人员,明白的人多起来了。那么假如要是出现类似苏俄的那种变革,也不会出现几千万党员站出来维护旧权力,不见得大家都会出来保卫原来的贪腐政权和原来的专制。
领导力启示:现在在体制内觉悟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这个启蒙是不是还得继续下去?当然还要继续,因为启蒙的另一面——一部分民众的狂热还在,还是非常愚昧的。还是脱离不了期盼“清官”、“英明皇帝”的思维。毛就是他心目中的偶像,与原来真实的历史人物和事实已经不是一回事了。所以启蒙还是任重而道远我们还应该继续努力,让理性的声音得到传播。尽管言论空间正在紧缩,好在现在的互联网和微信的传播力是是很难完全控制的。

转载:中央党校教授建议开除118万裸官

2014-06-19 

据不完全统计我国有118万官员的妻子儿女全部移民国外,自己在国内担任官员。
中央党校林教授撰文建议:
史上独有的奇葩国,政府里竟然有这样一群裸官,其亲属和财产都悄悄转移到了西方,自己还亲身前往参观学习其先进优越的人文、科技以及制度等等,衣食住行吃喝拉撒都优先选用西方产品。但他们却一直宣扬西方腐朽没落、光怪陆离、民不聊生、水深火热,是敌对势力、亡我之心不死云云,千方百计、不遗余力、想方设法、绞尽脑汁地让国民反感、厌恨西方,抵制和反对西方。地球上还有比这更邪恶的吗?
这些裸官让其家人把美国旗当党旗宣誓效忠美国,宣誓放弃对祖国的忠诚,对抗包括中国在内的美国敌人,而他们自已则潜伏于两会、政府高层,谋划中国的“发展”。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政府,够邪恶吧?
加入美国国籍的誓言:我完全放弃我对以前所属任何外国亲王、君主、国家或主权之公民资格及忠诚,我将支持及护卫美利坚合众国宪法和法律,对抗国内和国外所有的敌人。我将真诚地效忠美国。当法律要求时,我愿为保卫美国拿起武器,当法律要求时,我会为美国做非战斗性之军事服务,当法律要求时,我会在政府官员指挥下为国家做重要工作。我在此自由宣誓,绝无任何心智障碍、借口或保留,请上帝保佑我。
我们可以一睹如斯景观:妻子在海外主要从事家庭财产转移洗白工作,儿女在国外各大名校来回炫耀,全球各地有多处房产,世界各大银行均有存款……而父亲则在国内充当所谓的公仆,并一直致力于把人民币变成美元,随时准备出逃。
俄罗斯国家杜马2013年4月19日二审通过了禁止官员及其配偶和未成年子女拥有境外银行账户及存款的一揽子法案,加大对“裸官”的打击力度,对触犯这项法律的官员处以500万到1000万卢布罚款或高达5年的监禁。
普京质疑那些有海外资产的官员说:“如果这些官员不相信自己国家的经济,那他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让他们把钱存回本国,他们才会致力于建设和巩固俄罗斯的金融和经济体系。”他还警告公务员:“官员必须做一个选择:如果想担任国家公职,那就把钱存回国内。”2013年4月2日,普京签署了总统令:政府公务员必须在三个月内关闭所有海外账户并出售海外资产,否则将被解雇,拒绝申报财产者同样将被解除公职。
普京梅德韦杰夫不仅带头公示财产,还给力制度反腐,如禁止官员拥有海外私产、打击裸官等,铁腕打苍蝇,更打老虎,许多官僚或遭解职、或被绳之以法,一时间俄罗斯官场出现了官不聊生的局面。
俄罗斯做的到,我们为什么做不到?

长平:习近平的思想严打运动

习近平再谈做好思想政治工作。
时评人长平认为,习近平比前几任中共领导人更热衷于毛泽东的思想改造运动。
在刚刚召开的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习近平强调"要做好党外知识分子工作",称这是统一战线的基础性、战略性工作。他要求中共官员学会同党外知识分子打交道特别是做思想政治工作的本领。
习近平上台以来,对做知识分子思想工作的兴趣大大超过几届前任,仅次于喜欢舞文弄墨的毛泽东。他的这段讲话的基调,和2013年的"七xx"文件、"8.19"讲话,以及2014年在北京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是一致的。和前几任中共领导人相比,习近平更强调团结、利用和改变知识分子,对邓小平提出的"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口号不感兴趣,而热衷于毛泽东的思想改造运动。

改造灵魂与尊重知识

由于毛泽东对待知识分子太过狠毒,不少人倾向于认为他年轻时在北京图书馆受过心理创伤。事实上,改造知识分子是所有共产党集权国家的通行政策,也许加上毛泽东的个人气质作用,中共将之推向了极端。其最大的特点是通过羞辱和自我羞辱来改造知识分子的灵魂,让他们放弃尊严,甘受利用。
邓小平夺权以后,从务实政治的立场,恢复高考,倡导科学,重用知识分子。"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成为社会主流口号,也在很大程度上造成一种错觉,让知识分子以为可以跟党合作推动政治民主,最终迎来1989年的"xx"xx。毛泽东在"反右"运动中提出著名的"阳谋"论,其实邓小平主导的八十年代是一场更大的"阳谋"。
喜欢炫耀英文和科技论文的江泽民,通过"三个代表"理论,把科技知识分子的作用进一步抬高。他说,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中掌握科学文化知识较多的一部分,是先进生产力的开拓者,在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中有着特殊重要的作用。但是,江泽民对人文思想及知识分子并没有真正的体认。
同样是技术官僚出身的胡锦涛,鹦鹉学舌地重复邓小平和江泽民关于知识分子的论述,强调"人才问题是关系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关键问题,必须紧紧依靠广大知识分子,发挥他们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然而,当维稳成为"和谐社会"的主要任务之后,知识分子就成为"新黑五类"的重要成员了。

一场针对思想的新暴力运动

成长于"文革"、没有接受足够教育的习近平,对知识分子有着类似毛泽东的个人热情。他在掌权以后多次发表对知识分子的谈话,几乎都不再重复"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发挥知识分子的积极性"等官僚套话,而是强调知识分子为党所用,否则就坚决打击。
长平是中国资深媒体人、时事评论作家,现居德国。
据报道,在"8.19"讲话中,习近平指责说,当前知识分子队伍规模不断扩大、构成复杂多元,自我意识、个体意识强化,利益诉求和政治诉求交织,出现了少数人与党和政府疏远疏离的倾向,甚至出现了个别同党和政府离心离德的人。要求宣传部门 "要加强教育引导,好的要鼓励,不好的要管束,不能放任自流"。
"六x"之后,知识分子中的改良派不仅没有幻灭,还在异议空间被剥夺之后成为主流。他们希望对党勇敢谏言,令其礼贤下士,集思广益,实现对民主自由的承诺。江泽民和胡锦涛时代尽管打压异议人士从不手软,但是对改良思想的态度暧昧含混。习近平对此颇不耐烦,旗帜鲜明地反对宪政,坚决打击皮里阳秋的网络大V和NGO组织。一些对推动中共自我改造抱有幻想的知识分子,如许xx、伊xxx、浦xx和郭xx等,都被xx或xx。
毛泽东政治运动的遗产仍在,知识分子被改造的灵魂未曾恢复,兼具良知和勇气者并不多见。邓小平时代以后,不少知识分子又从与党的合作中尝到了甜头。因此,习近平并不需要或者也没有更多"做思想政治工作的本领",只是对内不再假装斯文,对外不在乎国际形象,简单粗暴打压即可。这场针对思想的新暴力运动才刚刚开始,它对中国和世界都必将产生深远的影响。